*此篇又名「梅長蘇的痴漢筆記」。

*我才不相信那十幾年間梅長蘇沒派人了解蕭景琰的動向!為了昭雪赤焰軍這也是必須的,BUT!!!我才不相信知道了消息能忍著完全不去見他!!才不相信他見了一次忍得住不見第二次!!!

*題目來自顧夐〈訴衷情〉的「爭忍不相尋?」一句,「爭忍」即「怎忍」,個人喜後者而替之。原詞中意為「你怎麼忍心不回來見我?」,但若此句直接詞面解也可解為「我怎能忍受不去尋你?」

*我才不會告訴你這是一首閨怨詞。

*這篇其實是寫著玩的,寫到哪裡算哪裡,怕坑的別看!

 

 

 

01

  時值仲春,茶樓邊的桃花勝放著一樹嬌豔欲滴,一陣清風撫過,帶起一片亂紅。茶館二樓憑欄處擺設了一席,一位麗人亭亭如菡萏靜雅,一雙手蒼白纖細,卻只添風骨不顯嬌柔,他端一茶碗品過冉冉上旋的茶香,便望著茶樓外熱絡的街道逕自出神。待風止,一瓣馨香便翩翩落在茶碗中,惹起漣漪片片。

  梅長蘇舉杯湊近唇邊,看也沒看一張口便是連茶湯帶桃花瓣,毫無防備地被嗆了一嘴香。

  「噗哧……咳咳咳!宗主您沒事吧?」一旁的黎剛見自家宗主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瞪過來,連忙噤聲替人把濺到了茶湯的矮桌整理了一番,姿態是低眉垂眼看似專注恭順,手下的動作也甚是俐落,但那雙肩抖啊抖的,就把他的心思都出賣了。

  「黎剛,」梅宗主平復呼吸後整了整方才咳亂的衣襟,徐徐開口道,「整理得挺麻利的啊?我看以後就遣你去琅琊閣負責門面吧。」

  再笑就打發你去幹遞茶水這種琅琊閣新收小徒的活!

  「屬下慌恐。」聞言,黎剛瞬間收斂表情,手下的抹巾亦是一收,立刻畢恭畢敬地端坐到了梅長蘇的下首,簡直一點挑不出為人屬下的錯處。

  「蘇哥哥!」飛流腳下一踮踮上了欄杆,手裡是一枝滿含春意的桃紅,但孩子也不知道憐花,手爽快地一伸伸到了他的蘇哥哥面前,又顫下了幾瓣落在梅長蘇的腿上。

  「飛流真厲害,挑了最漂亮的一枝呢。」梅長蘇自然是不會把氣撒到飛流頭上,「蘇哥哥很喜歡。」

  「哼哼!」飛流得意地動了動靈活的大眼便大咧咧地往梅長蘇對面一坐。黎剛則特別乖覺地從懷中變出一只白瓷瓶,接過桃花枝把它插得美美的擺在矮桌上。

  於是梅宗主再不繼續找他碴,只靜靜接過飛流坐下後給他倒滿的茶碗,目光又晃到了街道上,似在出神又似在等待。

 

 

  話說起本應在江左的梅長蘇梅宗主為什麼此刻卻身在鄰近南境的湘東呢?這就要將場景倒回一個半月前的江左了。

  那幾日來陸續收到了幾封傳書,才讓梅長蘇下了親下湘東的決定。

  表面上說是為了近日南境防線緊張,雖不在江左腹地但也隔不了多遠,一亂起來恐怕江左也難以將此事置於身外,身為一盟之主這才需要親自探看情況,不過實際上的原由,卻是眾人看在眼底、笑在心底,只是為了梅長蘇的面子隱而不宣罷了。

  但天底下就是有那麼一位人物特別不給咱們梅大宗主面子。

  「想得緊就直說唄!這般心心念念又躲躲藏藏,你是哪家待嫁的大姑娘偷掀紅蓋巾想看夫婿啊?」

  半個多月前的江左盟內,藺晨搖著扇聽著眼前這人一派正經地同他講起要至湘東探看一事,又想了想近幾個月的傳書內容,心下瞭然便忍不住出言調侃。

  「少閣主此言何意?」坐在他對面的梅長蘇眨了眼,面上滿是困惑,愣是找不出一點破綻。

  得了,這廝演技真是越來越好。

  「你演太過了,」藺晨收扇敲了敲桌面,「江左梅郎事事運籌帷幄,即使不知情也能馬上找到思路,你這疑惑的表情太完整便是假的。」他勾起了唇角,毫不留情面地拆穿。

  「不過是你想多了罷。」梅宗主面色平靜地將冷掉的茶水潑於外院,然後不小心灑了最後幾滴在藺少閣主的腳上。

  「……」這人也太幼稚了吧!

  藺晨特別不待見友人不乾不脆的模樣,見他這般便越是要招惹上。

  「欸我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不乾脆呢?想他了要見也沒人攔著你啊。」

  「誰說我想見他了?!」聽聞藺晨語氣中的曖昧,梅長蘇不禁反唇駁斥。

  「嗯?我說他是誰了嗎?反應這麼激烈你心裡想的那是誰呀?」藺晨壞笑。

  「……」

  「不說啊?還害臊呢?害臊沒關係呀!身為好友的我可以代勞替你說出口呀?不需要跟我客氣,你想見的還不就是那位靖……」

  「飛流!打他!」

  接下來在一片誇張的哀叫聲中,梅長蘇順了順鬢邊被飛流動作帶起的風撥亂的細髮,又用完美的手勢沖了第二泡春茶。

 

 

TBC

arrow
arrow

    夜凡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