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拈花成文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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摽有梅 其實七兮 求我庶士 迨其吉兮
摽有梅
 其實三兮 求我庶士 迨其今兮
摽有梅
 頃筐塈之 求我庶士 迨其謂之(〈詩經‧召南‧摽有梅〉)

 

  上大學後才滿了十八的我,每每回到南部的外婆家,總要被一幫姨婆嬸婆奶奶們調戲,內容不外乎是「交男朋友沒啊?」、「有沒有中意的男孩子啊?」等等的問題,其中最讓我難以招架的一句是「你都這年紀了差不多該嫁了吧?想我當年滿十六就嫁了……」。因為我自家娘親雖然沒有老一輩的如此誇張,但在她那一輩之中,二十二歲嫁出去卻也算是早婚的,在這樣的背景下,婆婆媽媽便盯我盯得愈是緊了。小時候我家娘親出席家長會時,我總喜歡看著其他人驚嘆娘親的年紀,覺得是件值得玩味的事情,但隨著時間推移,此時此刻也邁入二十歲的我,卻也無法再覺得有趣,甚至每次有人提起此事我就能感到對方的不安好心。

 

  現在這個時代,女性除了家庭也能夠走出自己的路。雖然從小我總愛看言情小說或少女漫畫,但是現實生活中,我卻對於愛情這檔事一直興趣缺缺。相較於虛無縹緲的情感,我還是花比較多的心力在社團活動、學習喜愛的才藝,以及思考自己的未來道路等,也希望能以自己的力量創造一片屬於自己的小天地。不是我太悲觀,雖然我相信一見鍾情這檔事,但是一直認為這種事情不可能出現在連看感情都這般理智的我身上。我一直認為以我的個性要找到一個能夠陪伴我一輩子的另一半是件挺有難度的事情。我家娘親曾經給我一句評語:「過於獨立,不需要他人無論心靈或實際上的照顧,所以不吸引男孩子。」而我自己也極為認同這一句話。

 

  詩經中〈摽有梅〉一篇在講女子欲嫁卻沒有對象,而在現今社會中也有一群處在相同情況下的女性,她們被稱做為「剩女」,此指高學歷、高收入的高知識份子女性,因為對另一半的要求較高,又因態度是寧缺勿濫,所以不容易找到合適的另一半。我認為自己大概也是屬於這一類人吧!雖然我現在尚未高齡到被稱做為剩女,但是以我自己的性格、對愛情的態度種種方面來看,成為剩女似乎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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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Chris

 

  一直想寫些話給你,卻遲遲無法提筆。今晚是平安夜,台北連了幾個夜下著綿綿不絕的雨,但在今夜門外卻特別安靜,無風無雨,連半夜愛鬧騰的小貓小狗都因為低溫而靜了下來,這是個平安夜。

 

  我在這個夜裡特別想起了你,因為你的名字,Chris

 

  我今年大三,在高中畢業離開你的英文教室後也已經有了三年,這三年我過著被中國文學以及日文單字包圍的日子,難有睹物思人的機會,直到那一天。

 

  直到那一天,我如暑假其他日子一般睡到中午起床,清洗後打開電腦。因為長期在板橋分部坐鎮的關係,你在板中擁有為數不少的學生,他們在臉書上或哀嘆,或驚慌的轉發相關報導,這些動態如一顆顆的砲彈轟炸我的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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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生,每個人的手上都拿有一張空白的水彩紙。

  以安定溫穩的家園為中心,生活中的一點一滴都成為足跡,如水漬般在水彩紙上向外蔓延……斑駁,卻有著明亮透澈的色彩。

  生在台北,我提起畫筆,要畫一幅屬於自己的台北地圖。抹去街道與橋樑的名稱,打破塊狀的行政區界。在我的地圖上,唯有鐵道、公車路徑與各色捷運線細細密密地,交織成一段段由記憶染色的圖騰。

 

  記憶沉澱的台鐵

 

  只能「北上」與「南下」的鐵道,存有我最單純的兒時記憶。約莫三、四歲時,外婆總是在午後,以緩慢顛簸的步伐牽著我的活潑嬉鬧,一起散步到鄰近的山佳火車站。那是棟矮小的日式建築,我喜歡它咿呀咿呀開闔著的木門,以及車站前那獨自佇立,卻總是滿株怒放的木棉花,火紅的炫麗下有溫柔的棉絮飄落,至今仍深深地印刻在我的眼底。

  外婆總是將我抱在老舊的售票機前,讓我接過她手上的硬幣投入,為我倆各買張往返於山佳與板橋站的車票。那幾乎是我們每日的固定行程了,到板橋車站站前的廣場戲水。每每一下火車,我便迫不及待地放開外婆的手,直往孩童們聚集的噴水池奔去,而外婆也不拉住我,任我與不相識的孩子們一同玩鬧嘻笑。偶爾我會回頭,只看見外婆就笑笑地站在一旁,有時我沒注意,再一次回頭時,她手上就又多了幾包我喜歡的零食餅乾。時至傍晚,我也差不多玩累了、餓了,便滿足地奔向外婆,接過她手上的零食,將我細致的小手,放入她乾癟卻帶有溫度的手掌心。

  然後在回程時,我的小腦袋就與軌道一同打著緩慢的節奏,抱著糖果餅乾倒入外婆的懷中,甜甜地沉入夢鄉。

  多少年後,時過境遷,板橋站已搬遷至新址。常懷念著廣場上的噴水池,閉上眼彷彿還能聽見泠泠水聲,看見陽光下的水花一閃一閃,如慢動作般從我頭頂上方灑下,那是兒時身材短小的我才能看到的視角。但那流淌於噴水池上的光點,終究匯聚成河,流向過去的時光裡。而這些年用以支撐兒時記憶的山佳車站,也因被定義為百年古蹟,為了保存完整,便另在舊址隔壁建了一棟新式建築作為車站用途,舊址說是要整修後再開放參觀,經過了這些年,封住車站的布條卻依然沒有卸下,禁止進入的標語彷彿將我的童年隔絕。當年的時光與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塵埃一同,緩緩地沉澱在那扇,不再咿呀咿呀開啟的木門後。而依然怒放著的木棉花,卻年復一年地更加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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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我留下那一紙絮叨〉

  你默默的倒數幾顆流星、幾個夜晚。然後意識到世界即將殞落,才開始思考死亡、生命這樣的詩題。

  無可否認,帶有那麼點渴望的──不,只是不願承認。回憶到那無風無雨的夜晚,當你蜷起你的身軀如胎兒,棉被如羊水,才發現自己竟那樣的渴望死亡、渴望末日。

  從此之後,每日早起到火車站,月台上,軌道旁,每次聽到甜美女聲廣播列車進站,你都在思考該用甚麼樣的角度跳下。然後,你的靈魂在肉身還未滅前便先行 逃離,用旁觀者的視角,見證你在半空中優雅的如芭蕾舞者撐開雙臂,計算好最唯美的角度讓列車衝撞,而後鮮血四濺如蝶翼翩翩,時間會被切割成極為細緻的單 位,你可以慢慢從各種角度欣賞死亡,從容不迫地,如停格動畫般。

  肉身已死,而魂歸何處?還是個詩一般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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