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地自萌,與真人無關。重要的話不要人講三遍才懂是美德。

*大綱預計要虐,但是我時常脫離大綱行文。

*比如寫大綱時沒有肉,一碼出來通篇是肉ORZZZ

 

 

 

01

  他們的第一個夜晚是在一個微醺的春夜裡。

  本來只是說好的串門對詞,兩人卻不知怎麼地,沒有前因後果地廝咬在了一起。

  「嘶……凱哥你、輕點……」本來胡歌還慶幸那人終於放過了自己的唇,要是腫了他真不知隔日要怎麼跟導演交待,但此刻他雖已轉移陣地把臉埋在自己胸前,下手卻依然沒個輕重。

  ——還好梅長蘇一向包裹得緊,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恍惚中,胡歌又被刺激得曲起了腿。

  他低低喘著氣,明明他倆撲抱在一起不過幾分鐘,胡歌卻已全身熱得無力……八成是剛剛流入胃中的酒精起了作用,他一手搭在王凱光滑的肩膀上,理智上知道現在是推開人的最好時機,還不至於釀成什麼大錯,一切都能當作是酒後糊塗便罷。

  但胡歌的腦子被熱得暈呼呼,手腳像是發燒時一樣犯懶不想掙扎,加上眼角餘光撇見那人認真在他身上放火的神情,搭在人肩上的那雙手便不知怎麼地便一點勁也使不上,更妄說把人推開了。

  在演藝圈混過這近十年來,並非沒有男人對他示過好,但是躺倒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卻真的是頭一回。

  胡歌感受著從自己胸前傳到四肢末梢的酥麻感,不由得弓起了身,他還不太適應胸前被人這樣玩弄,心中難免緊張,一面呻吟著一面推著地面想往後逃離,誰知道手下一滑卻是整個上半身都撞上了床頭的矮櫃。

  「哐啷」一聲一瓶罐裝啤酒就從櫃上跌了下來,跨坐在他身上的那人被這動靜嚇起,反射性地將手伸來,卻在半空中攪亂了鋁罐跌落的拋物線,金黃色的液體就這樣灑了胡歌胸前一片濕潤,連帶伏在他身上的王凱也濕塌了半邊的髮。

  「阿蘇!」王凱一雙鹿眼睜得大大的,本來還把弄著他胸前的手伸到了他的後腦,緊張地撥開他的髮,想看清究竟人有沒有傷到。

  房間裡的燈光昏黃,胡歌一雙桃花眼眼角泛著誘人的紅色,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什麼別的。他努力撐起上半身卻被王凱壓在褐色的地毯上,濃烈的酒氣從兩人之間瀰漫開來,方才的激動讓兩副身軀的熱度一時半會兒都降不下來。

  若這是本言情小說,這一幕該要持續升溫的,此時卻因為王凱焦急的語氣把曖昧都衝散了許多。

  原本背上疼得咬牙的胡歌在身上人這麼一通慌亂後反而不疼了,等到王凱發現懷中的人抖著身子居然是笑了起來,這一室的旖旎風光便真的是一點也不剩。

  「行了行了,胡老闆你消停些吧。」胡歌笑得太誇張嗆咳了起來,王凱無奈地撫著他光滑的背。

  「欸、你剛剛喊我什麼?」胡歌還笑著,好不容易稍微緩了些才有氣問話,伸長了手環抱住眼前的人,然後脫力地把臉埋進王凱頸間。

  「嗯?胡老闆?」王凱順勢回抱,語氣茫然,「這樣叫怎麼了?」

  「沒事、沒事,」胡歌咯咯地蹭在王凱身上傻笑,「這樣很好。」

  這樣很好、很好。

 

 

02

  「好了先起來吧,這樣會著涼的。」冷靜下來後王凱根本不敢看眼前人被自己弄成了什麼模樣,只撇開眼裝得沒事樣,要扳開胡歌掛在他肩上的手臂。

  方才借著酒意就撲在了一起,如今再看看兩人什麼都沒做完全卻如此狼狽的樣子,不由得令人感到滑稽。

  事到如今才害羞的這人也是。胡歌腹誹。

  不過看在自己心情不錯的份上就決定原諒他吧。

  胡歌瞇眼笑著,帶著惡作劇的心思又纏了上去。

  「景琰……」他故意放軟了聲音低聲喊道,語帶挑逗,「別怕呀。」

  收緊手臂,胡歌伸出舌滑過那人頸側跳動的血管,一路向下至鎖骨處,幾滴浸過冷空氣的酒水從那人的髮梢落下,打在他重新挑起的炙熱上,然後又被他的軟舌捲入口中。

  一改酒氣瀰漫前的被動承受,胡歌此時卻很有興致地主動貼近到王凱身前,並將人的頸側、鎖骨與肩膀上一路輕吻吸吮,一雙桃花眼明媚瀲灩,唇角微翹。在他刻意放開氣場的情況下,即使眼前人也是被稱為氣場強大的演員,也難從他的眼神逃脫。

  「……老胡?」才從情迷意亂的網中僥倖逃脫一次,王凱的反應並沒有他身體誠實。

  連擁著自己裸著的腰間的手都是遲疑的。胡歌有些不爽地咬住在他眼前上下滾動的喉結,不意外地聽到一聲低吟,然後得意地感受到環在腰間的手更收緊了些。

  「嗯……凱哥你好臭。」抱怨著,胡歌卻笑得更開心了。

  然後下一秒他就被堵住了嘴,一開始王凱只是溫和地試探,胡歌卻不領情地直接攻入對方口中,替這個吻快速加溫。

  濕熱的交纏間,他們都滿足於滿鼻腔的酒味及汗味,啤酒的清苦、汗水的鹹澀,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情感全攪和在一塊兒,兩人的喘息聲漸漸急促,卻沒有人捨得退開,直到兩人都憋紅了臉。

  「你、咳咳!吻技真不錯。」等胡歌喘過氣來,才發現自己的腰已經軟得被人重新壓回地毯上。

  「好說,」這個稱讚明顯對王凱很受用,他俯下身對上唇勾過胡歌早已麻痺的舌又隨即放開,「其實你也意外地吻技不錯。」

  「這不?好歹我交過的女友比你多了去。」胡歌用鼻子哼出了聲,一雙手一下一下撫過王凱的背,那片肌肉均勻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數量又不代表什麼。」王凱不甘示弱地回嘴,手往胡歌的褲子扒去,誰知道卻被攔了下來。

  「等等等等等!」

  「還裝什麼呢?」王凱隔著布料揉了一下,得到耳邊一道呻吟與肩上一記猛搥。

  「換個地方,酒灑了還能解釋,要是別的什麼弄髒了地毯讓人知道我還要活嗎!」

  於是他們踩著跌跌撞撞的腳步轉移陣地,旅店裡的浴缸對兩個長手長腳的大男人來說還是太小了些,但反正他們要做的事就是要盡可能地交纏在一起,便也沒有人在意這小小的不適了。

  與前戲時主動獻媚的態度不同,進入正題後的胡歌極不願意吭出聲,除了最早被進入時的緊繃讓他叫出了兩聲,之後便只剩下偶爾才從脣齒間溢出的音符。

  「……舒服嗎?」王凱把人頂在牆上,看著眼前人眼角泛紅的樣子不禁調笑道。

  聽到王凱的問句,胡歌騰出的精神只夠他回以一雙白眼,接下來又是一波猛浪,讓他抓在對方肩上的手指又不禁加重了力道才好容易沒喊出聲,誰知道正幹著他的人也壞心得很,看好了時機一口就往他染了一片緋色的胸前咬下去,逼他又痛又爽得鬆了牙關。

  之後的胡歌簡直痛恨死了浴室裡的回聲效果。

  「終於鬆口了,嗯?」

  王凱嘴角的笑有多得意,胡歌就有多想撕裂那笑容。可惜現下這情況他只能毫無選擇的勾著眼前人的脖頸,在他身下承歡,甚至求饒。

  當身體終於不能自己地筋攣,胡歌用盡全身的力氣去環抱住眼前的人。

  「嗚……殿下……」

  下一秒胡歌感覺到自己體內被重重地輾過幾下,接著就被一陣溫熱填滿。

  然而在他身上的、他的第一個男人卻沒有回應他的呼喚,只是用一記深吻將他帶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03

  隔日一早胡歌並沒有在另一個人的懷中醒來,他動作有些粗暴地伸手按掉手機上設定的鬧鈴,想爬起來腦袋卻沈重得令他只想陷到枕頭裡。

  意識還有些迷濛,胡歌望著從窗外落在房裡同樣迷濛的晨光,出神了好半晌才想起來昨天夜裡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喔不對,他是被幹的。

  而且他娘的居然還是自己自願的!

  只是酒後清晨的暈眩讓一切都充滿了不真實感,胡歌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身軀,是有些酸乏,但是總體來說並沒有什麼不適,加上自己身邊沒有另一個人的溫度,他不禁鴕鳥地想,說不定一切只是夢。

  可惜門口響起的開門聲打碎了他的幻想。

  「啊、歌歌你起啦!」進來的人看他愣坐在床上,把手上那一袋東西放在床邊的矮櫃上,然後伸手探了探他的額溫。

  「嗯,很好,沒事。」然後滿意地把袋子的東西拿出來擺在桌上。

  「……這是幹嘛?」胡歌不想承認他被對方溫柔的笑容閃到眼,反應慢了些問。

  「昨晚事發突然沒有做好準備,怕你發燒而已。」沒在意他的反應,王凱逕自啃起了從袋裡掏出的麵包,語氣特別理所當然,好像他們進行這種對話已是常態。

  不知道為什麼,見眼前人沒事一樣鼓著雙頰吃得跟倉鼠一樣歡,胡歌有些不是滋味。

  「你不漱洗一下?」見胡歌沒反應地盯著他,王凱開口問道,然後習慣性地頭往一邊傾倒。

  都三十幾的男人了!賣萌可恥!

  胡歌面上攤著心裡炸著下了床,腳碰地的一瞬間差點身子一歪就要罵娘,卻還是憋著一口氣衝進了浴室。

  把水拍到自己臉上,胡歌才覺得自己終於比較清醒,清醒之後無可避免地腦子裡便湧入了一堆因昨夜荒唐而衍生的各種待解決的問題。

  他一邊刷著牙,邊想著最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跟王凱說這只是誤會一場,你看看你昨天叫的是阿蘇我們都是入戲太深而已,以後當沒這回事今後還是好兄弟,但他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就從鏡子裡看到浴缸旁疊著一疊什麼白色的布料。

  「?」胡歌回頭一看發現是本來掛在浴缸旁的簾子,至於為什麼會掉下來麼……他臉一紅,想起是自己昨天做到後來腰撐不起身子,要倒下去時順手抓上後就沒放,雖然自己後來沒有什麼印象,但是就這情況看來八成就是自己一激動就給扯掉的……現在嘛,很顯然地,某人事後清理時特別貼心房務人員地把簾子折了放好。

  記憶一旦開始回流就一發不可收拾,關於自己被怎麼熱情而溫柔對待的記憶爭先恐後地灌進腦海,他胡亂含了兩口水清掉泡沫再用毛巾抹了把臉就當做是完成洗漱衝出了這個不潔之地。

  然後就看到晨光下,那人修長的身軀窩在沙發裡,手裡滑著手機安安靜靜的樣子。

  「好啦?」聽到他的動靜,王凱抬頭,「來吃吧,我跟他們說你宿醉,讓我幫你把早餐拿上來。」

  被推到他眼前的是一碗肉粥,還有一杯熱著的綠茶。

  胡歌接過他的早餐,注視著熱氣騰騰上升,眼角忽然有些泛酸。他假意哼了一聲當作回應,身子靠到王凱沙發椅旁邊找了一個對方看不到他臉的角度,坐在地上就吃了起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比如這一次他接下梅長蘇這個角色,又比如他昨晚沒有把人推開。

  他無法確定自己是否入戲太深,但即使他喊的是「阿蘇」,胡歌也願意交出自己。

  完了。

  胡歌啜了一口綠茶,暖意在身軀中蒸騰,茶面浮著的白煙卻模糊了他的眼。

  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甜蜜也更悲哀的念頭。

 

 

TBC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RPS 凱歌
    全站熱搜

    夜凡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